我流OA。主要是两个人在拌嘴。6k一发完。 交往已经三个月了。想要更像恋人一些。 更像恋人一些。 为此,制定了跟凪亲热的计划。 跟我、亲热的、计划…… 分为五步。牵手,拥抱,这个早就做过了。亲吻,刚才也亲了。然后是爱抚,最后本垒。反正凪上个月就成年了,为了效率,后面这两个,今天要一起完成。这就是我的预告。 可是,就算玲王说着预告什么的…… 顺带一提,因为凪看起来就会嫌疼嫌麻烦的样子,所以由我来作为承受的一方!我已经都准备好了,凪全程不需要做什么,都放心交给我吧! 可、 来做吧,凪! 以突然的、让人晕头转向的一个亲亲为开始,被恋人诉说着“交往已经三个月……”然后推倒跨坐上来。大部分人的话,这时应该自然而然地进行下一步了吧。在这个世界观里,或许应该将“大部分人”换称为“大部分Alpha”。这样看来,凪此刻手脚僵硬,也许因为他是Omega。没错,Omega。虽然只能算半个。 作为一个发育不良的Omega,他除了腺体和信息素,没有一点像他所属的性别:没有器官,没有激素,贴个抑制贴就可以伪装。Lucky。不用考虑麻烦的性别,没有麻烦的发情期和同样麻烦的易感期,简直不要太幸福。是凪要比出peace手势的程度。是他甚至忘记要跟恋人交代一声的程度。事情最后是这样暴露的:做过嘴马狼日活1/1后,凪心满意足打算躺到玲王膝盖上打盘游戏,没留意后者若有所思的眼神:“我说,凪。” “嗯,什么?” “你刚刚说,马狼是婆婆的话,你会选择离婚。对吧。” 嗯嗯。凪应着,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。只是个假设嘛,反正玲王跟马狼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,Lucky—— “早想问了,为什么凪给自己的定位,是妻子?” ……啊。 一丁点尴尬跟着指尖麻麻地爬上后颈。凪挠了挠头,看见玲王充满深意的眼神。 不过,即使是Omega,对恋人的爱意也不会输给任何人,这点凪还是相当有自信的;只是,如何取悦大多数时候属于强势方的、身为Alpha的恋人,他就没什么头绪了。只碰到手指就要全身如过电,只被玲王抱住就快心跳过载,那之上的事情,要怎么在头脑清醒、力道可控、把全世界温柔呵护都一股脑倾注给玲王的情形下推进呢?凪完全想不出来。 按一贯做法他做自己就好。如果世界不能接受自己那就让麻烦的世界一边去,这是凪的天才哲学。只有在面对玲王时,天才会产生多余的麻烦感情:“自己”身上被诟病的点,玲王会不会也不能接受?会不会总有一天无法接受?而会纠结于这些麻烦事情的、不像自己的“自己”,会不会让爱上了那个“自己”的玲王无法接受?层层叠叠的、他也没有见过的新鲜的“自己”像褪下的皮,纠缠不清,裹住停住了凪惶急的脚步。也许因为这样,尽管交往后一直同床共枕,凪也没能对玲王做出任何友情以上的行为。 结果,还是让玲王不接受了啊……。 带着失落的心情,凪呆呆地注视着恋人。 身为Alpha,却比世界上任何的Omega都漂亮。不,应该是任何的人类。这是凪对玲王的感想。平常地讲给玲王听的时候,却收获了后者异常过度的反应:“什么啊!漂亮的是凪才对吧?”像要掩饰什么一样,大力揉搓着凪的头发。 说不定,Alpha不喜欢要这样的评价?凪于是注意克制自己。虽然,有点难,目光总会自己情不自禁地追过去。……这也很正常吧,因为玲王真的很漂亮。干净利落脱去上衣的动作很漂亮,胸腹手臂肌肉的起伏很漂亮,被薄薄一层汗水晕开般扩散着的红晕很漂亮,强势地亲过来的气势很漂亮,小动物一样的四处舔舔和瞳仁不安的晃动很漂亮,努力挡住自己的视野、偷偷在身后做准备的手指很漂亮,有点急促地在耳边吐息时、颈部线条的变化、也很漂亮…… “凪在、看什么?” “……看……不,没什么。” 差点说漏嘴,好险。被发现自己其实看到了他在扩张的话,玲王又会羞恼吧。打断现在的气氛就不好了。 “……哈哈,果然是凪啊。想这么轻易就诱惑到你,果然还是做不到。” 玲王笑着,似乎有些自嘲。为什么,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,紧接着被玲王向自己伸手的动作搞得更加不明所以。 给我,玲王似乎是这个意思。可给什么呢? 凪环顾四周,大大的床,拉紧的窗帘,粘稠升温的空气,半裸的努力恋人。这么想,玲王会向他索要的,果然只有一样吧? “嗯?” 嗯?凪也跟着歪头,放在玲王手心的手微微抬起来,手指晃了晃。是个幅度不大的打招呼和示意。把手放上去,把我给玲王。不对吗? “你……你干什么啊!突然这么可爱,想怎么样啊!” 唔诶。怎么被凶了:“玲王,不是要我吗?” “……你有没有一点作为Omega的警惕心啊??这么轻易地给出自己,我怎样对你都无所谓吗??” 跟Omega有什么关系。为什么要对玲王警惕。是玲王的话当然怎样都无所谓。凪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,只好简单地嗯了一声。 “嗯什么的,别这么简单就同意啊……!真是的,不是我的话,凪一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吧,真让人担心……!” 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,玲王大大叹了口气,扣住凪的手,十指相牵着自然地放到腿上,另一只手再次伸向凪:“给我。润滑剂。” “诶,我没有哦?虽然我这个样子,好歹也是Omega来着。” 给Omega配发的用品,只有抑制剂抑制贴防咬环避孕药这种东西,仿佛他们就是个生育工具。只有玲王会把这样性别的自己当做“天才”,拽进玲王的世界里。也只有这样的玲王,才会让凪愿意将“性别”这种麻烦的东西附加给自己。……但是,玲王啊,连Omega不需要润滑都不知道,果然生理课没有好好听吧……?真是乱来的孩子,让人担心。这样也想要主动做吗,作为掌握更多知识的自己,为了防止他受伤,是不是该喊停呢……? “我当然知道啊!”乱来的孩子依然掌心向前,理直气壮地,“所以我在跟凪要、要润滑啊……!” 凪深感鸡同鸭讲O同A讲:“都说了没有这种东西啦……” “怎么可能没有!”玲王嚷得更大声,偏偏耳朵红红的,一看就是在掩饰窘迫,“凪是Omega!我、我都努力诱惑这么半天了,就算凪没这方面欲望之前对我也没想法,难道到现在还一丁点都没有、一丁点都没有、因为我兴、兴奋吗?!” 啊。 是说那种、能自体分泌的润滑啊……。 凪摸了摸鼻子:“……真的,没有能给玲王的东西……。” 这回呆住的变成玲王了。他愣了半天,脸色渐渐煞白,匆匆说了声对不起,手忙脚乱想从凪腿上爬下去。一看就知道又想歪到不知哪里。凪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逃掉,还牵着的手是方便的锁链,Alpha脚才沾地就被扯回来歪进怀里。软乎乎的头发贴着玲王耳朵,丝丝缕缕漫出的信息素又乖又甜,委委屈屈地勾着玲王的注意力。 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真是的,玲王都这样邀请了,怎么可能没反应……玲王把我当什么啊。” “是你自己说、” “我是发育不良的Omega啦。” “……哈?!” “发·育·不·良。只有腺体,没有其他的器官。玲王没看过我的体检报告吗?” “那是凪的隐私啊?我看的话不就成骚扰了吗?!” “这种地方倒是稍微有点作为恋人的底气啊……总之,虽然第二性别是Omega,但一般Omega的功能完全没有。”凪摸了摸脖子,“……嗯,所以玲王想要的也没有。”虽然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。真是不好意思。 玲王傻傻地瞪着他。 “不是,性别也好这种事也好,你倒是告诉我啊……那现在怎么办??” 诶,还需要怎么办吗。这样紧紧地被玲王抱住,明明就很好了啊。 “就是、那个……再怎么器用!我、Alpha也没有进化出这种功能啊……!” 这是当然的吧。在混乱地说些什么啊,这孩子。 “其他的、清洁和扩张……什么的,也就算了,本来以为起码不用再硬着头皮去买这个东西……” 哇。做了很多准备呢,玲王。还是硬着头皮做的。怎么办,好糟糕。这不是更让人兴奋了吗。 在他忙着思考的时候,玲王已经下定了结论。不知道是什么结论,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满了坚定的神情。或者,说是视死如归,也很合适。 “……不。是我想当然了,不能怪凪。” “……那,要算了吗?” “怎么可能算了啊?!”玲王又嚷嚷起来,“好不容易、我好不容易才让凪……我现在出去买!” 唔诶。不愧是玲王,即使硬着头皮也要一往无前。最棒了。可是, “可是,玲王这个状态,可以出去吗?” Alpha和Omega一起低下头。 他们先一起看了看非常Alpha的“Alpha”,又看了看不怎么Omega的“Omega”。 “……但、凪这个状态,更没法出去吧。” 玲王好像冷静了一点,虽然这冷静看起来也十分混乱。 “而且,再怎么说,凪也还是个Omega。作为凪的Alpha,我不可能放这时候的凪出去的,凪明白吧。” “我也一样哦。” “什么?” 没什么。凪说,又低下头去, “玲王非要出去的话,那,我来帮玲王好了。” 于是帮了。 确切来说,帮了,但帮的一半是倒忙。 如果之前更多练习说话就好了。如果之前更多使用舌头就好了。虽然马后炮地产生了后悔,也并不能让此刻的凪的牙齿和舌头更加器用一些。已经分不清玲王是疼还是什么,只知道被他架在肩上的腿一个劲乱蹬,鼻音很重地要他放开自己。 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。这可怎么办呢。 凪是当地很懂照顾客户体验的一枚服务人员,牙齿不听话,就活用听话的嘴唇和手指好了。他认真地忙活了一阵,抬眼看玲王,还要人亲口反馈:“疼吗,玲王?” 玲王没有理他。眼睛闭得紧紧的,牙齿也紧紧地咬着嘴唇,很辛苦的样子。 啊,是因为自己含着东西口齿不清,没有听清楚吧。 凪善解人意,按住在痉挛的腿根,努力张大一点嘴巴,好让唇舌和声带的摩擦更清晰地传达出来。 “还疼吗,玲王?有没有舒服一点……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但玲王还是没说话。他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呜咽,然后死死咬住手背。 这可不行。凪责怪地把玲王的手拿开。手背上已经留下了咬痕,他有点心疼地摩挲两下,将手放在自己头上:“玲王?”没地方放的话,摸摸自己头发也好呀。 在坚持的呼唤下,玲王总算睁开眼睛。水盈盈的紫色迷茫一瞬,被凪捕获,被凪锁住,被凪盛满,颤抖一下,然后—— “唔、唔?” ——在凪的注视里,极不甘心地射了出来。 嗯,好孩子。这样就放心了。 凪温柔地松开他,直起身,在玲王剧烈的喘息和不知为何忿忿的瞪视里,擦了擦嘴角。 “……玲王,玲王?已经可以了哦。别总是咬自己嘛。” 再次被拉开手的Alpha眼睛还红着,有点上气不接下气,不知在跟谁咬牙切齿,小声的嘟囔从牙缝里漏出来。 “可、可恶……明明应该是我来!我都练习过了……” “诶,什么?” “这次是、意外啦!意外!迟、迟早我要让凪也体验到!” 是说还是把玲王磕痛了吗?凪有点不好意思,但也犯起难来:这可有点难办啊,他不是很怕痛;最关键的,他不觉得玲王能做出那些让他痛的事……啊。 “我有个好办法。不用迟早,现在就可以哦。” 这回轮到玲王“诶”了。诶完不知想了什么,脸自顾自地红起来,眉毛也皱成一团。也很漂亮就是啦,不过, “玲王,在想什么?我是说可以咬我。” 玲王的脸更红了。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啊!他似乎在嘀咕着。 “凪,虽然国内不会因此产生误会,但sns上可不要这样乱用词啊?对你刚才的那个……” “我没有乱用词。刚才那个是舔吧?玲王要我体验的话,就是咬比较快啊。” “……不是,我确认下。你说咬是……” “咬腺体。” 现在玲王的脸又变白了。不是之前误会时的煞白,但也不像愉快的样子。仰仗自己漂亮就随便变来变去的。难懂的孩子。 “…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“嗯?我在邀请玲王咬我腺体。啊,就是通俗说的标记。”即使生理课没听,这样讲的话,总该听得懂吧。 “标记……”
“嗯,标记。虽然是发育不良的Omega,但信息素是正常的,腺体也很健康。玲王要不要试一下?” 玲王张了张嘴,合上了。又张了张,再次合上了。他好像放弃了什么,满脸疲惫。 “你啊,真是……还好遇到的是我……哪有Omega会用这种降价大甩买的语气谈论标记的啊……” “所以要不要嘛。”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要。” 据说标记是刻在Alpha基因的本能。但宠凪一定是刻在玲王基因的本能。凪好像被咬了很久,但他甚至没能体会到传说中那种深入灵魂的刻痕似的痛觉,就被痒痒的舔舐覆盖了。他忍了忍,又忍了忍:“玲王,还没好吗?”真的好痒啊。 小心的舔舔停住了。低声从他颈窝幽幽飘出来:“……嗯。” 凪感受了一下。信息素依然乖乖地勾缠着玲王的,没有更浓烈也没有变味道。很正常吧,他们刚分化就碰到了彼此,如今的信息素早就是混入了对方的改良版。他碰了碰玲王头发,突然很想看看对方此刻的脸:“玲、” “凪。”玲王说的有点艰难,“……咬我。” “诶?” 这里。玲王埋着脸不看他,大概以为他的愣怔是源于找不到Alpha的腺体位置,直接拿指尖给他圈定了地盘:“咬下来。” “为什么……我就不用了吧?” 拒绝是下意识的反应。Omega又不像Alpha,没有那种强的要死的占有欲和圈地盘意识,也没听说过哪家Omega分化完多了吸血鬼的副作用。虽然咬腺体没有之前想象的痛,可能因为咬他的人是玲王,但不管玲王在想什么,果然还是不想让喜欢的孩子也这么遭一回罪啊……说起来,一般说Alpha的腺体也不能碰,另一种意义的敏感,对吧?被咬的话疼痛度说不定比omega还要高一个level,玲王就这么暴露给他,真的没问题吗?真是很没常识吧这孩子? 胡思乱想的脑袋被一把按下,牙齿直接磕上玲王肩头。可能蹭过了刚才被指出的腺体,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。顾不上查看自己无妄之灾的牙,凪撑起一点,想要查看自家没常识的Alpha有没有受伤,却被视为脱离信号,越发被按得动弹不得:“咬我!快点!” 干吗啊,这个自说自话的小暴君。 凪没有办法,意思意思地舔了一下。咸咸的,混着一点玲王肌肤的香味。 “咬重一点啊!” ……是哭了吗?为什么? 后脑勺上的手霸道又颤抖。凪顿了顿,张开嘴。 他听见玲王轻轻吸了口气。过了会儿,又如释重负似地松了口气。 “玲王。可以抬起头吗?” 这回玲王肯了。虽然抬起来的第一秒,没等凪看清,立刻来了个先发制人。 “……不许问。是疼哭的。” “嗯。对不起哦。” 被接受了说辞,强词夺理的人又要愧疚起来:“……不是凪的问题啦……其实不怎么疼的。” “那就还是有些疼的吧。对不起。” “都说了不是凪的错……是,我想要凪也跟我一样,所以才……” “跟玲王一样?” ……对。Alpha说,闭了闭眼,又强硬地睁开。 “像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一样,像基因决定了的用标记圈地盘的意识一样,像……我无法遏制地喜欢凪一样。想要给自己的宝物留下永久的标记,就像这样的动物性。” “我知道这是强omega所难,”强硬下到底露出一丝没藏好的颤抖,“就这一次,不可以吗?!” “……玲王啊。” 他被轻柔地按躺下去。凪低头望过来,背着光的眼睛闪闪发亮。 “真是,很让人担心的孩子呢。” ……这是不可以吧。玲王混乱地想。但又好像不完全是不可以……呜、不对,从接下来的、动作来看,好像、也可能是、嗯、可以、吗? 接连不断的啄吻让他的思维断断续续,出乎意料的触碰则舒服得他要放弃思考。玲王偏过头,故技重施去咬手背,被凪撑在脸侧的手截住了。 “不许咬。玲王要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” “什么、呜、什么问题……” “从刚才的说法看,玲王还是有好好上过生理课的吧?那么,知道接下来是什么,对吧?” “当然知道!你以为我做的准备是、在干什么啊……!” “玲王没有明白我的问题。玲王真的知道吗?不是‘接下来alpha和omega要做什么’,而是‘接下来我会对玲王做什么’哦。这么容易地允许我标记,这么轻率地给出自己,我怎样对玲王都无所谓吗?玲王真的有这个心理准备吗?” “有什么区别……肯、肯定有啊!少小瞧人了!” 是吗。太好了。 背着光的凪似乎笑了下。手指缠上来,轻柔地抚摸着玲王颈上还在隐隐发热的齿痕。 “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了。”他低声说,“那,我开动了。” Fin. 对彼此来说,都是令人担心的Omega/REO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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