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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凪玲】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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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宝新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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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5-8 21:09:15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“窗外是纷扬落下的雪,六棱的冰粒折出钻石般闪亮的光,透过飘扬的窗帘照在他们相扣的手上。”





没什么足球相关
栀子花Alpha×香槟酒Alpha,球星×总裁,有肉渣
本篇除凪玲外都是cb(好吧我是cb狂魔来的)🔒男友情出场
ABO设定很奇妙……不过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,弱化了一部分信息素的影响,不合理的当私设看罢(爬来爬去)
有哭1
还有很多剧情捏造
一点都不虐,事实是支撑是狼易感期化身忧郁青年有感而发,总裁大人白天开会晚上加班实属劳模。
对不起洁(鞠躬)我真的很喜欢迫害你谁叫你是个直男呢……

以上→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
凪诚士郎站在便利店里,用完全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九宫格里翻滚的鱼豆腐。

它最好快点熟。凪愤恨地想,他刚从药店出来,手上是抑制剂和阻隔贴,冬天很冷,他想赶紧回到温暖的被窝躺在玲王的怀抱里。

玲王是个娇气的孩子——至少凪是这样想的,他对气味很敏感,对裸露的皮肤有着严苛的要求,抑制剂也有自己的挑选标准。相比之下,至少在暖气24小时工作的便利店等待关东煮出锅已经算是好差事了。

后背的抓痕隐约透出疼痛,凪迅速贴好阻隔贴,拎起打包好的食物离开。夜晚带着寒冷的风奔向他,街灯落下暖黄色的光,趋光性昆虫拼命抓住这唯一的火源撞击玻璃罩,在柏油马路上投出小块斑驳。

凪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,御影玲王正开着平板电脑缩在床上,窗帘拉的严严实实,暖气裹挟着信息素的味道冲击着凪的大脑。

“回来了?”玲王伸出手,凪迅速拿出阻隔贴递过去,“抱歉啦凪,这么晚还让你出去一趟……其实不管怎样躺在被子里度过今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吧?”

“玲王原来知道啊。”凪一向会撒娇,尽管他的示弱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很诡异的场面,但那又怎样,只要玲王喜欢就好,“总裁大人真的好忙哎……现在还要处理工作吗?”

“是啊,有些事我不亲自过目总是不放心的。”玲王抬手揉了揉凪柔软如云朵的白发,顺便张嘴接住投喂,“……毕竟这可关系到我们的生活质量嘛。”

什么生活质量,明明玲王不用太辛苦的。凪闷闷的想,他双手环住玲王的腰,将鼻尖探向颈后。发间还残留有栀子花混着香槟酒的味道,熏的他眼前发黑。

他迷恋这种感觉,像两把锋利的剑在他的脑海中搅动,让他想露出犬齿从身前人的后颈处撕下一块肉。

他没有这样做。

“玲王快吃吧,一会就凉掉了。”

“谢谢凪,不愧是我的宝物呢——”玲王眯起眼,笑的像只计谋得逞的坏猫,头向后靠在凪的肩膀上,似乎将他完完全全当成了人形靠枕。

两种不同味道的Alpha信息素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点燃的香薰和某些不可言说的气味。

凪和玲王都是Alpha,闻到同类信息素就会失控暴走,带来纷争与不安的Alpha。眼下他们正靠在一起,享受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时光。







学生时代的凪信息素曾被人评价“太过温和”。尽管这种说法充满了刻板印象,但绝大多数Alpha信息素都是以刺激性气味为主,花香多是出自Omega。

他当时对此很满意。“毕竟我可是和平主义~✌”凪这样说,脚翘着打游戏。

每当这种时候玲王总会笑,眼睛眯起来变成一弯月牙,飞扬的发丝下是被阻隔贴盖住的腺体。“凪的信息素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。”他这样评价,紫宝石般的眼睛闪着星光。

“玲王很喜欢吗?”他小声问,“我的信息素?”

“……严格来说我不怎么闻到过。”玲王抬手点了点后颈,“我们都会贴阻隔贴不是吗?只是在想既然是花香,那不管怎样都不会太难闻吧。”

“那玲王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?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询问。

其实他知道,玲王大人的信息素可不是什么秘密,香槟味的Alpha,酒液里包裹着可爱的小气泡,他觉得这很适合玲王。

“香槟,某种程度上来说很‘正常’的信息素。”玲王无所谓地耸肩。

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询问信息素味道,有很多人都来问过他,手中攥着情书或手作礼物,回答后爆发出小小的骚动,“不愧是玲王少爷”等等带着笑的话语传入耳畔。

可凪只是安静地坐着:“不愧是玲王少爷。”

他说着千篇一律的话。给玲王的感觉却大不一样,他的手上没有手作礼物和情书,他也不爱笑,他很安静,手上动作不停,游戏角色在小小电子屏内不知疲倦地奔跑。

一个特别的人,独一无二的宝物。大概就像古早霸总小说那样,多金大少爷注意到了百折不挠坚韧小白花,被特立独行不向强权低头的性格所吸引。

他对我的信息素不感兴趣,他好特别。玲王这样想,随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,什么啊,我是在演八点档肥皂剧吗?凪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一激灵,操作变形通关失败,大大的“GameOver”浮在黑色屏幕上。

“玲王?怎么了吗?”他疑惑道,随后被搂住脖子,发丝贴近他的鼻尖。他听见玲王用轻快的语气说:“凪你等着吧,我会让你改变的!”

改变什么啊……完全听不懂。

凪大脑宕机,脑中一片空白,只有萦绕在鼻尖的果香,仿佛被抓住跳动的心脏。








凪其实很喜欢玲王的信息素,但玲王并不张扬,总是刻意收敛着。“将信息素随时扎向别人不是我的风格。”他回想起玲王说这句话时微微抬起的下巴,往下是流畅的脖颈。

凪回想起还在蓝色监狱时,凛和士道的信息素总是不要钱似的在空气里搏斗,两位当事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,因为信息素失控打架是常有的事。

每当这时玲王会拽着他匆匆离开现场,边走边叹气。“简直没有一天安生。”他小声抱怨着,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贴近凪的耳畔,“还是咱们这样好,我可没办法想象我们因为信息素外泄打架的样子。”

凪才不会告诉他,其实玲王的阻隔贴在刚才悄悄松动了,若有似无的果香带着气泡在他脑海里噼啪作响,给坚不可摧的理智炸出小小裂痕。

玲王的易感期并不像大多数Alpha一样,喜好疯狂侵占空间或是像个点燃的炸药包。很多时候只是打几针抑制剂一个人呆着。

蓝色监狱里没有天空,触目所及皆是铁制的高墙。“玲王?”凪悄悄探出脑袋,看着因为易感期一个人坐着的玲王。

“凪?”玲王惊讶地抬头,眼中带着惊喜与恐慌,“你怎么来了?快离开这里,我现在是易感期,两个Alpha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你是知道的。”

“我知道呢,所以我是打了抑制剂才来的。”凪像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,关上门脚步轻快地走到玲王身边,“我想和玲王待在一起。”

“抑制剂最好还是不要滥用吧……”玲王无奈,只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,“再说了你来这里也没什么用,毕竟你可没办法帮我度过易感期。”

打过抑制剂的玲王症状并不严重。他将脑袋轻轻靠在凪的肩上。为了防止玲王嗅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加重症状,也为了防止自己被刺激失控,凪特意做足了准备。

可他并不好受,玲王现在是脆弱的易感期,保持了基本的理智却还是散发出信息素的Alpha,他的手贴在自己身上,眼帘轻轻盖下,睫毛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。

玲王一直很好看,不断升高的体温和玲王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搅动撕扯凪的内脏。他并不难受,他痴迷于这种别样的疼痛,这是玲王带给他的。

他们总是像这样待在一起。玲王疲惫地倚靠着凪,凪则是拿出手机打游戏。两个Alpha这样相处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他们并不排斥彼此的信息素,就这样度过了蓝色监狱里每一次玲王的易感期。

什么都没做过,却像什么都做了。不管是回宿舍路上的背背,还是进球后的拥抱,落泪时的摸头与分离时的牵手。

凪并不满足,他总会有失控的那天,那一天到来时会是什么样的,他会像每一个普通Alpha一样叼住后颈,用尖锐的牙刺破腺体,栀子花香冲进香槟酒。玲王是像普通Alpha一样不甘示弱,用尽全身力气反抗?还是强压下不适,将脆弱的腺体送到他嘴边,像Beta或Omega一样等待标记完成?

玲王身上会留下他的信息素吗?总有一日,但不会是现在,不会是在蓝色监狱,他会一直期待这一天。






“凪,你去哪儿了?”某一次易感期,凪从玲王身边离开后经过公共食堂,千切捏着鼻子叫住他,上扬的眉毛拧成麻花,“好歹注意一下你的信息素吧,再怎么说监狱里也有几个Omega在……虽然很少就是了。”

“哦,抱歉。”凪按了按后颈,阻隔贴大概是松动了,下次可要贴牢一点。

“话说玲王呢?”千切踮脚环顾四周,“这一天都没看到他人影,平常他都和你形影不离的。”

“玲王易感期,我刚刚在陪他。”凪自然地回答道。

然后就看见千切的表情渐渐开裂,流露出不敢置信。“怎么了吗?”他疑惑问道。

“玲王是Alpha吗?”千切带着惊讶问,“我一直以为他是Beta来着。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凪也带着惊讶回答,指了指后颈,“玲王他有贴阻隔贴的。”

“有些Beta也会贴阻隔贴。”千切摇头,似乎还在消化事实,“理论上来说Beta闻不到信息素,但有一部分人为了杜绝一切影响也会贴上,玲王他一直没什么攻击性,我还以为他……”

“大小姐,你好刻板印象啊。”

“你再这样乱用词汇我真的会想揍你哦,别以为玲王不在就没人治的了你,什么叫我刻板印象……”千切抱臂瞪他,美目圆睁,好看的人即使生起气来也是好看的,“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很敏感啊,这是天性使然刻在DNA里的,你们两个天天贴在一起没有撕起来可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
话音未落,凛和士道气呼呼地走进来,似乎刚结束一场恶战,气压被信息素压的低了几分。千切干呕一声,冲凪摆摆手迅速离开现场,不愧是蓝色监狱速度第一。

凪也并未多作停留,两位仇家大概又会起冲突,他讨厌这二位的信息素。“没有玲王的好闻。”在去往浴室清洗的路上他这样想,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顿住脚步。

大小姐说的“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很敏感”确实是真的,生理课的理论和现实中的冲突都在证明这一点。

他与玲王都是Alpha,如果不出意外,凛和士道的争执才是正常现象。可凪并不讨厌玲王的信息素,相反,尽管闻到会头晕目眩大脑发胀,他还是想贪婪地索取更多。

一时间他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欣喜,惊讶于他不讨厌同类Alpha的味道,欣喜于他只是不讨厌玲王的味道。

冲洗干净身上多余的气味,凪回到那个房间。玲王依旧安静地阖眼,对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。他沉默一瞬,为玲王盖好被子。

还好他睡着了。凪在心底想,同时又在心底默默生闷气,为什么你能睡着。

这股火来的毫无预兆,为什么你能睡着,为什么我睡不着,为什么我喜欢你的信息素,为什么你有这么好闻的味道,为什么你偏偏是个Alpha,为什么我这么任性的生气。

讨厌玲王,讨厌自己。凪将头埋进膝盖。








“凪。”玲王这样叫他。

凪抬起头,看向玲王美丽的眼睛,紫葡萄般晶莹剔透,内里却是如墨般化不开的情绪,黑洞般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
现在是晚上九点,不知监狱外是什么天气,千篇一律的白色的灯光代替月亮洒在他们身上,一次又一次。

玲王就沐浴在人造月光下,站在球场上侧身看着凪说:

“我要退役了,就在最近。”

啊……

这一天还是到来了,玲王不可能一直踢球。他是御影家的独子,足球只是他璀璨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块砖石。而凪对足球完全没有兴趣,他现在还站在球场上纯粹是因为玲王。

如果玲王离开球场,或者凪不再踢球,那他们是否会切断联系?他不敢想,仿佛只要闭上眼捂住耳朵时间便会停止流动。

“可是……我们不是要一直在一起吗?”他控制不住开口了,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。

“抱歉凪……这是没办法的事。”玲王垂下眼睫,“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赛场上。”

是啊,他一开始就知道。和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纠缠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,可他还是义无反顾跳进火坑。陷阱装扮的太过诱人,那可是御影玲王。

我被玲王骗了,凪无端想,委屈涌上心头。栀子清香毫无征兆涌出,本该淡雅的香气此刻却像扼住了玲王的咽喉般让他难以发声。

玲王攥紧双拳,指甲掐入手心保持理智。冷静,那是凪,不是随便的什么Alpha,他这样告诉自己,却听到了一声突兀的抽泣。

“玲王是骗子。”是凪在流泪,带着一点哭腔,“都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
根本无法保持冷静。玲王松开手,掌心是月牙般的指甲印,他伸出手抚上凪的脸颊——

随后凪从梦中惊醒,汗水浸透睡衣。身旁是熟睡的玲王,穿着松垮的睡衣,扣子只扣到第三颗,头发随意散在枕头上,窗外是真正的月亮。

他曾无数次看向玲王的睡颜,从少年到成年,白色的灯变成透明的月,春天早已过去。凪诚士郎轻轻俯下身,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轻吻御影玲王的面颊。

他当年用数不尽眼泪换来了玲王,即使离开球场,一直在一起的约定依旧作数,随后是勾起的指尖,相握的手腕,柔软的唇瓣与恋人的承诺。

令人头晕目眩的酒精在空气中蔓延,玲王大概是感应到同类Alpha的气息,睡梦中触发了防御机制。凪的目光在腺体上停留片刻,似有不满。

玲王……玲王认不出我的信息素吗,明明一次又一次注入身体还没有习惯吗?就这么排斥我吗?

或许是眼神太过炽热,又或是信息素浓度太高,玲王从梦中转醒,眼睛透过水雾望向他,说出口的话带着粘糊的鼻音:“凪醒了……是不舒服吗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凪将头靠在玲王肩上,“只是害怕玲王会离开。”

“哈哈……你可真是麻烦,我不就在你的身边吗?”玲王迷迷糊糊地笑道,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,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
麻烦,我对玲王来说是个麻烦吗?凪敏锐地抓住“麻烦”,其他的词汇被他选择性忽略掉。他很想开口询问,可玲王已经重新进入梦乡,他不愿再次吵醒他。








凪诚士郎是天才,御影玲王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这样想。随意翻书就能考到年级第二,万里挑一的足球天赋,就连做Alpha都是天才级别的。

“玲王在走神吗?”凪俯下身看他,鼻尖点在他的面颊,如雪花飘落融进身体。

“只是在想一些事。”宝物最近似乎对自己有很强的控制欲,玲王对此并无异议,恋人的占有也是人际关系必要的一环。

是错觉吗?凪好像有些不开心。

玲王第一次正式接触到凪的信息素是在蓝色监狱。那时候他自己也才刚结束易感期,身上是被人掖好的被子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洁和蜂乐拽起身。

“抱歉玲王,你才结束易感期就把你拉起来……”洁挠挠头,面上是止不住的歉意,“其实主要是凪他……”

“他易感期来了。”蜂乐回答的很干脆,“一直在吵着要见你,我们拉不住。”

“凛和士道又被刺激的暴走打架……虽然他们天天打。”

“千切晕倒了。”

“马狼说要好好教训这个麻烦男,结果一进去就和凪掐起来了。”

“抱歉……凪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玲王努力将大脑从混沌中救出。

蜂乐轻轻摇头:“其实严格来说并不算太麻烦。”

“凪除了刚开始突然爆发,后面都是一个人呆着。”洁挠挠头,给出中肯的评价,“期间蜂乐和我去看过他几次,他也只是问玲王醒没醒。”

“我们告诉他玲王是Alpha会加重症状,他不肯听。”

“这样吗……”隔离室并不远,说话间便已经来到目的地,隐约能嗅到透出门缝的栀子花香。

同类的味道对一个刚结束易感期的Alpha是尖利的匕首,凌迟着玲王不甚清明的理智,即使信息素的来源是凪诚士郎。

“总之祝你好运,我们在门外守着,如果,我是说如果连你也控制不住的话我们会马上进来。”洁和蜂乐拍了拍他的肩膀,Beta即使闻不到信息素,也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压迫。

“哎呀……”玲王无奈地笑,“再怎么样,凪还是那个凪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洁清了清嗓子,随后按开门——

浓郁的栀子花香携带者泪水的咸涌进他的鼻腔,随后是一个略微颤抖的怀抱。玲王本来以为自己会挣扎,会挥起拳头砸向凪,但他只是伸出手,将手指插入白色的柔软发丝。

“玲王……”凪脸上挂满亮晶晶的泪水,眼睛里有谴责,委屈和不甘,“玲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进来,我刚才就闻到玲王的信息素了……”

好吧,好吧,玲王无奈,果然是个麻烦小宝宝:“那是因为洁和蜂乐放心不下我们,所以才多嘱咐几句。”

话音还未落,凪快要杀人的目光便刺向一旁。为什么要浪费玲王和我的时间!他用眼神谴责道,玲王见状赶忙伸出手吸引注意力:“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……你易感期还好吗?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
“没有。”凪低下头,将阻隔贴轻轻拨开一条小缝,令人眩晕的果香是他最好的抑制剂,“我只是想玲王了。”

“真拿你没办法……”玲王再一次纵容他的宝物,“明明我们都是Alpha啊。”

“可我就是想你……”凪不听,他只是想玲王了,他有什么错呢。

见情况稳定下来,洁拽着蜂乐悄悄离开现场。“看来我们完全多虑了。”蜂乐转身和洁耳语,“本来还担心他们毕竟是同类,现在看来友谊能胜过生理本能呢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洁沉默着点头。

还是不要告诉蜂乐吧,保护孩子的身心健康从我做起。

洁早已看透一切,凪诚士郎看御影玲王的眼神绝对不清白,正常Alpha难道会喜欢同类的信息素吗?还在脆弱的易感期吵闹着要见他。

不知道玲王知不知道这一切……不对。洁猛地回神,应该说玲王有没有认清自己的心。

一直纵容凪诚士郎的难道不是他吗?如果玲王真的不喜欢凪,还会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越界吗?

算了算了,最好不要试图掺合他们之间的事,清醒一点!他摇摇头,将一团乱麻的感情线扔出大脑。

事已至此希望二位早日修成正果。洁在心底默默祈祷,最好永结同心双宿双飞易感期一起度过不需要队友帮忙传话!

——“所以,玲王在想什么?”凪赌气似的停下动作,情动的汗珠缓缓落在床单上,晕出流动的花,“在这种时候玲王还在想别的吗?这样不好。”

玲王难耐地扭动身体,拨开阀门却无法得到疏解使他心痒难耐,偏偏凪按住他不许动作。

“好啦好啦,真的没什么。”玲王像往常一样出言安抚,回想起年少的凪,那次易感期也像这样强行锁住他,眼里翻涌着无数情绪,下一秒便混着泪水涌出。

他突兀地笑了,看着宝物可爱的面庞,微红的眼角和圆润的娃娃脸,怎么办啊,我怎么这么爱你啊。

“玲王为什么笑了?”宝物偏头似有不解,眼里还含着水,颈后是阻隔贴与鲜红的牙印,美丽的痕迹在总裁大人身上开出鲜艳的花。

“因为凪不愧是天才啊。”发光的紫色眼睛透过迷蒙的水雾照进他心底,看见泪水深处无尽的情,剧烈跳动的心脏即是凪诚士郎爱他最好的证明,“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宝物。”

凪愣神,随后试探性地伸出手揭开阻隔贴。刹那间,身边环绕着花香与酒香。他大概有些神志不清了,腺体仿佛在跳动,引诱他张口吞吃入腹,将自己的信息素强行注入,玲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……会感觉痛苦吗?还是害怕?如果能够让玲王的信息素染上我的味道就好了……凪这样想着,俯下身去——

可他炽热的呼吸只是喷洒在玲王的腺体上,随后缓缓移开。是的,我是玲王的宝物,永远都是玲王的宝物。环视一周,凪选择虔诚亲吻那双明亮的眼,像那次易感期的拥抱一样,羽毛一般掠过。

……一直都是,永远都是。

凪缓缓从床上睁开眼,白色的光透过窗帘上细小的缝,冷调的光凑成一条直线,将黑暗强行分成两半。

玲王不在……

也是,玲王一直很忙,他现在是御影集团的总裁了,日理万机,我也帮不了他什么。还说自己是玲王的宝物呢,到头来什么都抓不住……

凪这样想着,将头埋在膝盖里蜷缩成一团。








洁世一时常怀疑自己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,这么多年了,凪和玲王感情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到现在的蜜里调油,作为老队友他由衷感到欣慰。

可当他看见来电人是凪时依旧会感到害怕,感情中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,当年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如胶似漆。两个Alpha在一起不免会有无数麻烦,即使是他们二人也为此闹过不少矛盾。

凪和玲王即使在各种压力下也不愿分开,很多事都是他和千切帮忙梳理,现在的二人的生活幸福美满他们出了不少力,每当听到凪和玲王的近况时,洁都隐约有一种成就感。

这一通电话打来时洁恍惚了一下,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错觉。

他承认,当他看见来电人是凪时很想把手机扔出去,但他忍住了。冷静,我是文明人,洁努力平复心情,手指在接听键上悬了很久,在挂断的前几秒狠心按了下去。

对不起我的耳朵,你又要承受你不该承受的了。洁在心里真诚向自己的耳朵道歉。
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电话那头安静的仿佛死了人。洁将手机拿到眼前,反复确认自己按下的是接听键不是挂断键。

“嗨,凪?”早死早超生,他试探性地开口,抱着些许视死如归的心态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“……”对面沉默了一瞬,“玲王可能不再需要我了。”

他不需要你了?他不需要御影集团了都不会不需要你!洁很想这样骂,但他忍住了,冷静,我是文明人:“为什么这样说?你怎么会这样想?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了,是闹矛盾了?”

“玲王今天一大早就走了。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仿佛蒙上厚厚的纱,凪大概是扑在被子里讲话,“我醒来没看到他,玲王是不是厌烦我了。”

“毕竟玲王现在已经退役了,我的才能对他来说一无是处。”

“……情感问题请咨询大小姐。”洁世一举手投降,“你知道的,我满脑子只有足球不懂这些。”

妈妈!足球直男的身份真的好好用啊!感谢上天,感谢足球之神!

但手机对面的人显然不这样想,凪那一头静默了很久,随后传来一声抽泣。

“好吧……你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千切来。”原来是易感期啊,那没事了。洁仿佛漫步在挪威的森林,凉爽的风一点一点抚平大脑皮层的褶皱,手上动作不停,飞速打开了对话框,“我问问玲王现在有没有空。”

“玲王愿意看你的消息都不愿意陪我……”

洁关掉了对话框。

这俩的事爱谁管谁管,反正我不管。









御影玲王今天很悠闲。

恋人休赛期,有足够的休息时间,工作几天前便尽数完成,剩下的都是扫尾工作,只需合理利用碎片时间,这可难不倒他。

真好啊……玲王由衷地想,我感情顺遂,事业有成,没有麻烦事让我操心,仿佛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。

现在中午了,凪应该起来了吧……他将手伸向手机,凪偶尔睡懒觉的样子很可爱,真不愿意吵醒。

早上醒来时他还迷迷糊糊的抱着我,嘴里念着“玲王不要走”……明明都是大人了还像个宝宝一样,真是一点都没变。

最喜欢这一点了,不管过去多久,凪还是那个凪。即使在球场上所向披靡回到家也是麻烦宝宝。玲王这样想着,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。

手机先他一步响起。玲王点开弹窗,期盼着是凪发来的问候,随后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
洁:“你家宝物易感期来了。”

凪现在是易感期吗?玲王恍惚一瞬,洁怎么知道的?

仿佛听到了玲王的疑问,紧随而来的是洁的解释:

“凪自己联系的,他大概还保存着理智,所以第一时间选择来找我而不是千切。”

啊……都快忘记了,洁和千切当年帮了他们不少。玲王回忆几年前的种种,难得有些脸颊发烫。

“抱歉,这次又麻烦你们了。”他斟酌一下,说出一句抱歉。

洁没有犹豫多久便回话,他大概早就想说这些了:

“你要真感到抱歉就快回去安抚一下,凪现在大概还藏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吧。”

“凪哭了?”

“对啊?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在哭。”

“……我明白了,谢谢。”

输入框顶端反复跳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,随后索性归于平静,玲王无心思考,交代完下午的工作后便匆匆离开。

怪不得他昨天对我走神的事不高兴,怪不得他早上缠着我……玲王有些自责,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,明明日历上有提示的。

怪我,最近光想着可以和凪长时间相处太高兴了,忘记最近是他的易感期。我真是不称职的恋人。

包里的手机屏幕闪了闪,跳出一句熟悉的话。

洁:“总之祝你好运。”










玲王……玲王……

凪大脑昏沉,身边没有令他窒息的信息素,没有人。我果然是个怪人。他迷迷糊糊想,竟然会喜欢上这种折磨自己的味道。

玲王是骗子……不,我才是骗子。他站起身仿佛在寻找什么,我骗了玲王,我太任性了,强迫他留在我身边。

玲王……大概已经厌恶我了,他本来应该有顺遂的生活,现在却和我这样的同类Alpha绑在一起……

对不起玲王……我真的是很麻烦的人……

玲王刚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。凪抱着香槟酒瓶,一点一点嗅闻从瓶口溢出的酒精。

窗帘没有拉开,凪蜷缩在沙发角落,面前是随意散落的药片。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栀子花香,像是感应到玲王的存在一般向他奔来。

“凪?”玲王被刺激的双腿发抖,他压下心底的躁动走进,“还好吗?”

“……不好。”凪把头埋得更低了,“玲王不在,哪里都不好。”

“玲王就在这里呀……”他伸出手想要拿走酒瓶,开口温言安抚道,“我们把酒放开好不好?酒瓶如果摔碎了会划伤手,玲王看到会很生气的。”

“……玲王不会生气。”白色脑袋将酒瓶护在怀里,“玲王只是不喜欢我了,他不会生我的气的。”

“而且玲王很忙,才没有空管我。”

玲王失笑,他俯下身认真地望向凪,那双灰色的眼睛仿佛被拉上了窗帘而显得黯淡无光:“为什么凪会觉得玲王不喜欢你?”

“因为玲王没有在踢足球了,我的才能对玲王来说恐怕一无是处。”察觉到身前人没有恶意,凪小声说道,“而且我很麻烦的……我和玲王都是Alpha,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难事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想啊?”玲王柔声开口,“玲王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凪的。”

他伸出手,轻轻揭开阻隔贴。没有了阻碍,酒精盖过了瓶口散发的香味,冲击着凪脆弱的神经。

“玲王……”凪抬起头,从黑暗中探寻,首先锁定的是那双紫色的眼睛,即使是在黑暗里也能闪光。

“嗯,我现在就在这里哦。”紫色眼睛弯成一轮月牙,他伸出手,在白昼的夜里洒下温柔的光,“正品就在这里,还不赶紧过来?”

“玲王不生我的气吗?”凪在安抚下渐渐恢复理智,他抬起头迎上玲王的目光,“我刚刚说了很麻烦的话……”

“玲王不会生气。”香槟酒笑着回答。










御影玲王在第二天清晨醒来,身边是精神抖擞的凪诚士郎,正面对面躺着玩自己的右手。

“玲王醒了吗?”见他醒来,凪熟练地低头接吻,握住自己的手腕贴向胸前。

肋骨里是心脏,他仿佛感受到它在手心收缩跳动,眼眶仿佛随着血液染上红色。玲王沉迷其中,他完美的动作,浓郁的信息素,灰色的双眼和火热的心脏。他开口时呢喃唤出自己的名,经由混沌的大脑滤为最好的抑制剂,两种Alpha信息素炽热的碰撞中清冽的甘泉。

“我还记得,昨天晚上的事。”凪轻声说,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彩,天边星尘一般倾泻而下。

窗外是纷扬落下的雪,六棱的冰粒折出钻石般闪亮的光,透过飘扬的窗帘照在他们相扣的手上。

“凪。”他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
“你不觉得我们手指上很空吗?”















千切,洁:婚礼记得给我们单开一桌。
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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